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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-第2章‧ 波克西娃的怪強盜(上)-
  
  今天,天氣好,適合上路,大家都在說,一切都是托菲拉利的福。明恪年紀最長的老先生和婆婆以及店開在對面的花店、雜貨店老闆夫妻一行四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到街底的儲藏室。這裡可是他們為了今天而準備了一年。
    
  一路上四人說說笑笑,好不快樂,當爺爺一打開門,就愣住了。還在前進的老婆婆一個不小心就撞了上去,揉著額頭大罵,「死老頭,走路不長眼睛啊!」
    
  「妳……妳看……」爺爺伸著顫抖的手指指著裡面,其他三人都好奇的往裡面看。
  
  「吶吶,老頭子,你確定昨天東西是放在這裡嗎?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疑惑的問,順帶想起這個月醫生又說她視力退化不少,用力揉揉眼睛,睜大再看一遍。
  
  「呃……確定啊!」他還沒得老年痴呆症哩!
  
  「可是,昨天不是堆滿滿的?」街角賣雜貨的老闆開始懷疑他昨天是不是在作夢。
  
  「不可能不可能,我昨天也把東西搬來這裡。」花店老闆娘猛力搖搖頭。
  
  「難道是……小偷?」
  
  「小偷?」大家驚駭的抽了一口氣。
  
  原本應該堆積如山的小倉庫裡現在空空如也,一陣風吹過還可以捲起一堆灰塵。
  
  可是昨天全明恪的人都把要送給菲拉利‧維因的禮物放在這,打算在他踏上旅途時送給他。
  
  「誰?是誰?」雜貨店雄壯威武的老闆怒氣沖沖的問道,「誰把東西拿走了?」
  
  「喂喂,」花店老闆娘皺著眉頭要他小聲點,「誰敢把東西拿走啊?」拿走了就變成全城的敵人啦!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執法嚴謹的領主,哪個傢伙會這麼不視相在這裡作亂?
  
  「那怎麼會不見?」老闆垮著肩,像隻喪氣的小狗一樣。
  
  「欸欸!這裡有東西。」薑還是老的辣,老先生率先發現了在空空如也、只有飼料草的地上,躺著一封白色的信。
  
  「那是什麼?」老婆婆搖搖晃晃的走到前面將信撿起來。
  
  「我看我看!」性情焦躁的雜貨店老闆跟了過去,在老婆婆的身後探出腦袋,「嘎?XX維因?」
  
  「走開走開!」花店老闆娘氣急敗壞的把壯的跟牛一樣的男人推開,「就說你不識字還衝到前面看什麼看!我來我來……菲拉利?」老闆娘疑惑的唸出了那三個字。
  
  「菲拉利?」雜貨店老闆偏著頭,腦袋暫停零點一秒後,大叫:「菲拉利?!」
  
  「吵死了!」老闆娘很不給面子的一個肘擊往他肚子去。
  
  「你的意思是那個小賊他他他……」可憐的老闆捂著肚子,口吃的說。
  
  「我看一下。」老闆娘拆開信封,拿出一張折得整齊的信紙攤開,只見上面寫著:
  
  「謝謝各位的禮物,雖然好像還來不及打招呼(我昨天晚上有跟你們說再見,可是都沒人要理我),為了怕你們誤以為我會餓死在陸上而忘了帶禮物,我想還是留個字條給你們。不要太想我,一年後我就會回來。
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PS大姐,你烤得雞腿還是這麼香!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菲拉利‧維因筆」
  
  四個人面面相覷。這是什麼狀況?
  
  「所……咳咳……所以說,那個小偷是『菲拉利』?」老爺爺一面咳嗽,一面問。
  
  「呃……我想應該是。」花店老闆娘的眼角餘光瞄到在地上的奇怪白色小東西……「我想他是吃了一頓很飽的宵夜才上路的。」
  
  與此同時,領主宅第也傳來一陣嘶吼。
  
  距離城門口不遠的地方,始作俑者正涼涼的坐在樹上,拍拍飽的不能再飽的肚子,打了嗝說:「終於發現啦!」
  
  菲拉利‧維因俐落的從樹枝跳下來,拍拍衣服上的沙子。
  
  真是的,他可是一大早天未亮就「包袱款款」的坐在這裡,期待大家發現他的傑作,而這些人居然等到了日正當中才發現!下次記得要找個吵一點的報時器,好讓大家在他挑好的時間幫他送行。
  
  伸了個懶腰,「現在,要往哪走?」
  
  他東看西看,一隻手支著下額認真的想著。
  
  等等,爺爺的信裡好像有說到,可以先去波克西娃城。
  
  他伸手探入行囊裡,撈出一封信,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,露出可愛的笑容:「嗯……好,就這麼決定了!」那就往北走吧!
  
  
  
  波克西娃城位於明恪城的北方,一樣是物產豐饒的城市,不同於明恪的繁花,波克西娃多的可是香料。是的,香料。一道料理,除了新鮮的素材及掌廚者的技巧外,如果能再加上使用得當的香料,那麼這道料理的口感及味道就會提升。但是香料的使用是有技巧的,不同的料理要搭配不同香料,即使同樣料理的是魚,也會因為製作過程的不同而需要添加不同的香料。如果加錯了,那味到可是會從天堂直接掉到地獄。
  
  從明恪到波克西娃,中間會經過一座丘陵,步行約兩天的時間就可到達目地的。路途看似不遠,但大伙兒通常都喜歡雇用馬車或是騎馬,一來可以節省時間,再者這段路上還有惡名昭張的強盜,劍士打不過還可以跑得掉,但換做是一般平民,大概只有等著被扒光丟在路邊的份吧……
  
  「嗯……根據爺爺留下來的資料,要去波克西娃最好的方法是步行。」一個人踏上旅途後的菲拉利特別容易自言自語。
  
  打消了租馬匹的主意,他心情愉悅的吹著口哨,一邊走路一邊詳細檢視的是否有適合作柺杖的粗樹幹可用。記載流浪者旅遊的書裡,插圖都是一個帶著破帽子、背著大行囊、一手撐著很有流浪味道的樹枝,看起來很有流浪味道。
  
  這附近尚未開發,只有一條供馬車及行人走的道路,還有製作粗糙的路標,其餘的,是滿山滿谷的樹木,蓊鬱參天,偶爾會有小動物探出頭來打量他這個過客。
  
  「哼哼哼……今天天氣真清爽,山林小鳥叫,路上野花香……」興致一來,菲拉利隨口唱起歌來,和著山裡啁啾鳥聲。
  
  走了一天,晚上他隨地找了個平穩的地形、濃密的大樹下,吃著大伙給的乾糧,拉緊披風,就這麼睡了一晚。
  
  第二天,依舊踏著輕快的步伐往波克西娃城前進。突然──
  
  「踏踏踏……」安靜的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  
  「咦?」他好奇的回頭一看,只見一匹已經上好馬鞍、套好疆繩的馬正慢慢的往他這個方向前進。
  
  「奇怪?誰家的馬走失了嗎?」但他記得這一路上,還不曾遇到過旅人。
  
  不過一會兒,咖啡色的馬匹已經走到他身旁,還親密的用鼻子蹭著他的胸口。
  
  「喂喂,你這樣有性騷擾的嫌疑啦!」菲拉利倒退三步,心想『這年頭這些動物都這麼不怕人嗎?』努力想拍掉那匹馬留在他身上的口水。
  
  「欸?這什麼?」
  
  馬鞍上居然有大大的幾個紅字,寫著:「請騎我!」
  
  菲拉利看著馬鞍,又看看那匹馬。
  
  「噁,拜託你不要這樣看著我。」
  
  那匹「毫無羞恥」之心的馬居然把臉湊到他眼前,長長的睫毛在他眼前眨啊眨的,「我是男的,沒有斷袖之癖、也不喜歡跟馬嗯……咳咳……所以快走快走!」
  
  咖啡色馬匹深覺被侮辱了!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,繼續看著他。
  
  「媽……」糟糕,不可以說粗話,硬生生的把話吞回去,菲拉利皺著眉,眼前的動物一副「你不騎我就不走」的站在那裡。
  
  什麼時候動物變得這麼自虐了?海克倫斯工業城一定很歡迎這種熱愛工作的動物幫他們啟動機器。
  
  「唉。」他嘆了口氣,只好投降。
  
  「嘖!如果因為騎你害我沒遇到有趣的事,晚餐就來吃涮馬肉吧!」他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,拍拍馬的頸子,好心告訴牠下場。
  
  『好玩?!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好玩了!還想吃涮馬肉?!』牠甩著尾巴,暗暗在心理冷笑。『哼哼……到時候我一定要拖行你十公里,讓你這張該死的面皮血肉糢糊,還要踐踏你、踩死你,斷袖之癖?!我呸,我是母的,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公的?居然敢污辱我!』
  
  「哼哼哼……,小馬兒跑,小馬兒好,小馬兒愛吃草。」一路上陽光舒適,曬的菲拉利暖洋洋的不太想動,「好在有馬可以騎,其實感覺也還不錯,不過欸……」印入眼簾的路標讓他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──
  
  「波克西娃盜賊窩?」
  
  『嘎哈哈……你死定了,臭人類!』
  
  馬兒不知怎麼搞的,突然由慢步變成猛衝,加快速度的往前方目標衝去。
  
  「喂喂喂!」菲拉利拉緊疆繩想放慢速度,沒想到身下的馬根本不甩他。
  
  「你還真有趣。」他喃喃自語。既然不肯跑慢點,他只好用腳壓住掛在兩側的行李,以防到時掉了一地他還得下馬撿回來。
  
  「停!」前方突然衝出一個手持斧頭的大叔,只見大叔將手伸出,馬匹便停了下來。
  
  「喔!真神奇,莫非這是大叔家的馬?」方才他怎麼拉疆繩都不理他,沒想到只要伸出一隻手就夠了啊……「大叔……」他準備翻身下馬、馬歸原主時──
  「此路是我開…咳咳……此樹……喂,此樹啥啊?」看似兇神惡煞的大叔唸到一半,突然忘了下一句,趕忙向後頭求救。
  
  「白痴!此樹是我栽,叫你被熟都不背,丟臉丟到家,回去我一定要叫頭頭……」出聲幫忙的夥伴罵個沒完。
  
  「嗯咳……是我栽,若要過此路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…」突然一陣猛咳,嗆的大叔抱著肚子墩在地上咒罵:「他媽的,老子就是身體不舒服還叫我出來………」
  
  「你他X的,你也不想想多少兄弟也生病了,你還是最健康的那個,還可以臭罵他人一頓,我們都快餓死了你還不好好工作在那邊抱怨!X………」原本藏在樹後的男人受不了的跳出來指著大叔的鼻子大罵,也不管現在是工作時間。
  
  「是嗎是嗎?想你們毛都還沒長齊時,是誰照顧你們的?嘎?現在長大了了不起啦……」
  
  「你說什麼死老頭?不要仗著老大依賴你你就……」
  
  兩個人吵的火熱,剩下的一人一馬卻是一陣錯愕。
  
  「我看我們先走吧……」悄悄拉起疆繩,一人一馬默契配合的極佳,默默的繞過這兩人的戰圈,從旁邊過去。
  
  「老……老大來了!快點快點。」才走沒幾步,又傳來一陣瘦弱的聲音。
  
  「我……」
  
  菲拉利好奇的四處張望,前方不遠處有個瘦弱的影子正對著他正上方的樹叢大吼。他好奇的抬頭往上看,只見綠葉之間藏著一隻不屬於那裡的粗壯生物,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在幹嘛。
  
  「老大快點,他們要走了!」小嘍嘍緊張的大叫,又咳了好幾聲。
  
  「該死他媽的,我卡住了。」老大怒吼道。「喔喔!開了開了,我來啦!」亢奮的大叫道。
  
  一團繩索正巧從天而降。
  
  「喔耶!有獵物了有獵物了!」
  
  「嘩!」歡呼聲此起彼落,有人還痛哭流涕的抱住對方,猛親猛跳!「太好了太好了!終於可以吃飯了!」
  
  「碰!」一聲巨響參雜尖叫聲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,連忙往獵物所在位置看去。
  
  「老大──!」
  
  
  
  「媽的!老子這一輩子從來沒這麼狼狽過!」山寨老大惡狠狠的怒罵,還不忘揉揉痛到不行的頭殼。「娘的,到底是誰發明這種濫機關?給我說!」
  
  「老老老老……大……咳咳咳……」可憐的小嘍嘍怯怯舉起瘦得像竹干的手,一面自首一面猛咳。
  
  「唉!怎麼是你呢?你的手藝一向很巧啊!」老大掩面嘆息。
  
  「老老老……老大,沒辦……咳咳………法啊,兄弟們已經餓了一個月了!每天只吃草根、樹皮度日,營養不足,每個都餓得頭昏眼花、四肢發軟……」
  
  「行了行了!」老大煩燥的揮手叫他閉嘴,沒辦法,誰叫他頭疼的厲害,光是聽到此起彼落的咳嗽聲和窸窸窣窣的講話聲他就想抓狂,到現在他還有點暈眩,覺的人好像不在陸地上。「那個小白臉呢?」哼哼,想到今天早上他就一肚子氣,摩拳擦掌,恨不得一拳打在好不容易擄到的人身上。
  
  「唉!老大……是吧?您的頭殼還真硬。」被他稱作小白臉的人恭敬而虛弱的回答。
  
  「哼!你醒啦?」媽的死小孩。「想不到你居然醒得這麼快。」
  
  「拖您的福。」一醒來菲拉利就覺得他的頭好像被亂棍打過一樣,超級──痛!因為手被反折在身後綁起來,他只能靠意志力稍稍抵抗那發疼的感覺。,其實早上那場災難跟爺爺的手勁比起來還差得遠呢!以前一開始,他大概會昏上一整天吧……
  
  可惡!他怎麼看起來那麼神清氣爽?
  
  老大恨恨的看著眼前穿著乾淨衣物,看似紈絝子弟的少年,居然沒事的樣子,一肚子火又燒上來了!他坐直了身體,擺出一副大盜應有的風姿,橫眉豎目地用丹田力氣大聲說道:「他媽的死小孩你居然敢偷襲我,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我可是波克西娃城首屈一指、頂頂有名的大盜──馬可遜!」
  
  「噗──哈哈哈……馬可遜、馬可遜……啊哈哈哈……」菲拉利完全不給面子,噗嗤一聲的馬上爆笑出來,還不忘重覆令他發笑的笑點所在。「啊哈哈哈……怪不得你叫這個名字,那匹馬果然很遜啊……啊哈哈哈……」他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  
  「你你你……」馬可遜氣得滿臉通紅,握住椅把的手愈來愈緊、愈來愈緊,「磅!」一聲整個成了碎片。
  
  「啊!老大,全寨為一僅存的倚子啊!」小嘍嘍們失聲大叫。他們已經沒錢再買傢俱了。
  
  「哇哈哈哈……你還說我偷襲你、你……啊哈哈哈,明明就是你自己連人帶陷阱的從樹上摔下來,你怪誰啊?哈哈哈哈……」
  
  全山寨一片靜默無聲,只有那個囂張到被人五花大綁放在正中間的俘虜笑得東倒西歪,只差沒在地上亂滾。
  
  「他媽的……」馬可遜氣得說不出話來,只能瞪大一雙眼,瞪瞪瞪,瞪死他!不行不行!他要維護大盜尊嚴,不可以被死小子牽著鼻子走,「死小孩!我就不信你不怕死!」他氣得抽出放在椅子後頭的大刀,指著菲拉利。
  
  「啊哈哈哈……刀……你叫他刀!我看叫破銅爛鐵還差不多!」天啊!他好累,肚子好痛,不能再笑了!「拜託你也看一下刀刃,笑死人……哈哈哈……都是缺口,能砍人嗎?啊哈哈……」
  
  「你你你……」
  
  「啊哈哈哈……你們是強盜……哈哈哈……說難民還差不多!沒看過這麼落破的強盜!連斧頭的柄都被蟲蛀得快要斷掉,而且那哪叫衣服,那分明是很多快碎布縫補在一起,啊哈哈哈……」
  
  「媽的你有問題是不是?」馬可遜氣得半死,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!「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!」說著挽起袖子,握好刀,離開座位上前就要朝著菲拉利一把砍去。
  
  「老大不要啊!」小嘍嘍們一哄而上,生怕老大一個怒火中燒克制不住就把他們的飯票給斬了!
  
  「喂!你們很窮吧?」菲拉利突然停止笑聲,一雙精明的眼彎彎的看著他們。
  
  「嘎?」包括馬可遜在內全部一二三木頭人,所有目光一致轉移到他身上。
  
  「怎麼樣啊?要不要我幫你們賺錢?」細皮嫩肉的臉笑得好不愉快。
  
  
  
  「勒索信寄了沒?」馬可遜一臉不快的問。
  
  自從前天那個災星到他們山寨後,一切事情都極度不順利!
  
  死小鬼居然幫他們寫了勒索信,親自寫、親自寫耶!從沒看過哪個人像他這麼不孝,寫信回家領贖金,還說要五五分帳,這也就罷了!好心帶他參觀山寨卻從頭到尾被他數落得一無是處!什麼這麼糟的工作環境難怪連搶個少年都搶不到果然是有原因的……
  
  媽的!就是指他沒有提供給弟兄們好環境就對了!等他收到贖金後,看他不把死小孩大卸八塊丟掉後山餵狼才怪!
  
  「寄了寄了!」一個瘦巴巴、身材矮小的男人從人群後跑出來,「昨天已經派人去明恪,今天太陽下山後就會回來。」
  
  「老大,我回來了、我回來了!」傳信兵一蹦一跳,非常有活力的從大門跳進大廳裡,「老大你看你看,那個領主肯什麼的對我好好,還送我新衣服,嗚……我媽都沒對我那麼好,還送了我一匹馬,要我快點回來報告。」
  
  所有山寨同胞都眼睛發亮的注視著他!天,領主對他這麼好,一定……呵呵……很有錢。
  
  「錢呢?」馬可遜已經等不急拿到白花花的錢了。
  
  「欸,這個。」小嘍嘍左翻翻右翻翻,「在這裡、在這裡。」翻出一封薄薄的信。
  
  「喔!開支票。」嘿嘿,這個好,金額一定很大。
  
  「不,欸……這是信。」小嘍嘍笑嘻嘻的把信遞給馬可遜。
  
  馬可遜疑惑的拆開信件,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,安靜的把信從頭到尾給看一遍。
  
  「老……老大?」發現馬可遜的臉色愈來愈凝重,大家怯怯的叫了一聲。
  
  馬可遜的視線上上下下來回好幾次,疑問在他眉頭愈聚愈多。
  
  「喂!你,把信唸一遍。」
  
  「我?」被點名到的人馬上出列,推推鼻子上的鏡架,緩緩說道:「本領主的孩子菲拉利已踏上旅途,貴山寨所綁黑髮藍眼,穿紅白相間衣服者,並非敝人犬子,故無法支附贖金。附註,昨夜有人從敝宅偷走一枚價值連成的戒指,可能是此人所犯。肯雷亞‧維因筆。」
  
  所有人面面相覷。連不知何時進來的菲拉利都一臉不可置信。
  
  「啊──」馬可遜忍無可忍,大吼起來。
  
  「幹嘛啊?大叔。」一整天鬼叫鬼叫的。
  
  「你!你這個……小偷,把戒指給我交出來!」
  
  「戒指?你要看戒指啊?可是我不是小偷,那本來就是我家爺爺留給我的。」老爸你真狠,居然……
  
  馬可遜氣得咬牙切齒,把那張據說是「哭泣的小孩見到連大氣都不敢喘」的臉湊到菲拉利眼前,「交出來!不然就拿你的頭來抵。」
  
  「大叔,我又不好吃。」
  
  「管你好不好吃,戒指不拿出來……」
  
  「好好好!」馬可遜臉愈靠愈近,菲拉利也愈來愈後退,「對了,大叔,」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,高興的說:「有沒有人告訴過你,你的臉很有笑點,如果去馬戲團的話,應該可以撈不少錢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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